［三日鶴］夜月之鬼[03]

鬼怪設定，完全架空注意，OOC注意。 部分設定借鑑屍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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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霧里的夜晚非常危險，因此設置了夜間自警團。帶著提燈巡邏街坊、將晚歸的村民護送回家是他們的主要工作。

　……但自警團並不是萬能的。

　「對不起，讓您擔心了。」

　鶴丸站在田中家門口，給婆婆灑了塩以後蹲下身，將淚眼汪汪的她抱緊。身後一整隊一襲喪黑的村民們，正將蓋著白布的、曾經是村莊的一分子送往她的歸所。

　雖然決定留宿教堂時，有給田中家打了電話報備。但隔天早晨就碰到這種事，婆婆也難掩激動，因為田中婆婆的父親也是這麼離開她的。雖然那已經是婆婆孩提時發生的事，但這份傷痛還是無法靠時間平撫。從田中爺爺口中得知這些的鶴丸，除了向婆婆道歉及將她抱進懷裡以外，沒別的辦法。

　「你沒事就好、沒事就好……」

　婆婆緊抱著鶴丸，不停的重複這句話。雖然鶴丸來到家裡沒多久，但田中婆婆仍視他如孫子一般。

　午後，許多村民都參加了受害者的葬禮。但在大家都離開、甚至連死者家屬都離開之後，鶴丸還是待在那裡，靜靜的看著墳墓，而三日月神父則是在一邊看著他。

　「……死別總是很難受呢，尤其是意外的。」

　鶴丸看著墳墓，自言自語似的說著。

　「那就是夜鬼嗎？」

　雖然曾撇到過死者的狀態，明白那不可能是人為的，但心裡的一絲不敢相信還是需要有人來打破。

　「嗯，被夜鬼攻擊的人，就會像那樣。」

　「……看來傳說不僅僅是傳說呢。」

　「繼續在這裡會著涼的，先回去吧。」

　三日月看著再度陷入沉默的鶴丸，將他帶回了小教堂。

　「……之前都沒注意到這裡有架鋼琴啊。」

　鶴丸將講臺邊的直立式鋼琴琴蓋掀起，在三日月點頭同意後，他撥了撥灰塵，在鋼琴前坐了下來。當纖長的手指觸及鍵盤那，琴聲便填滿了整個教堂。旋律溫柔且優美，但每個音符都透漏著傷悲。是演奏者的心境，還是曲子的原意？或許都有。承載著情緒的音樂經過教堂層層長椅、穿過門扉，一路往天遠去。當樂聲休止，鶴丸的手仍沒有離開鍵盤，就這樣盯著黑白相間的琴鍵沉默了好一會兒。

　「抱歉，在你的教堂彈這種曲子。」

　鶴丸將琴蓋闔上。

　「不，是非常動聽的樂曲。謝謝你。」

　「三日月你……一直都微笑著呢。」

　「嗯？你不喜歡嗎？對不起呢。」

　三日月一面道歉，一面將笑容收起。

　「啊！不是……抱歉，我不是那個意思，你就保持那樣就好！」

　見三日月收笑，鶴丸慌張的解釋。

　「哈哈哈，有趣的傢伙。」

　三日月笑了笑，遞了杯熱茶給鶴丸。

　「現在好多了嗎？」

　「嗯，算有吧。」

　鶴丸接過熱茶，但並沒有馬上喝，而是將它捧在手中。

　「原本是想每天開開心心的過，才跑來這裡的說……嘛，雖然人生總要有些意外才有趣啦。」

　「意外啊……」

　「啊，不過這種意外倒不是很想碰到呢。在路上看到屍體甚麼的……嗯？」

　感受到他人視線的鶴丸停下了話語，轉頭看向教堂的大門。但黃昏的斜陽直射，難以看出來人的樣貌。

　「鶴呀，能幫我再沏壺茶嗎？」

　三日月指著空空如也的茶壺乾笑。

　「……你也喝太快了吧？」

　鶴丸來回看了下門口與三日月，還是起身將茶壺拿去廚房。只是走沒多久便聽到身後傳來男性的吼聲，擔心的又折回去。

　小教堂的殿內，一名年輕男子揪著神父的衣領，憤怒的叫罵：「你們在搞甚麼啊！巡邏是巡邏假的嗎！為什麼還發生這種事啊！」

　見鶴丸折回來，三日月只能以眼神示意鶴丸離開現場。但即使如此，鶴丸還是放下茶具往這裡過來了。

　「你在看哪裡啊！想逃避嗎？」

　男子一個使力，將三日月推撞上樑柱。

　「你們自警團不就是要保護我們的安危嗎？但為什麼還是讓她死了啊？為什麼！」

　「對不起。」

　三日月垂下眼說。但男子一點也無法接受這個道歉，用力一扯就把他給摔去一邊，三日月雖然因為重心不穩而蹌踉了幾步，還是穩住了身子。

　「對不起……？對不起也不會讓她回來啊！」

　男子握緊的拳頭跟激動的話語一起往三日月身上招呼去，不過拳頭在中途就停止了，被箭步衝上的鶴丸給抓住。

　「喂！你鬧夠了沒！」

　三日月和男子臉上都寫著訝異。

　「人死是不能複生的！你再怎麼責怪也不會讓她回來！」

　「鶴……停下。」

　「你懂什麼？只是個外來者說什麼冠冕堂皇的話！」

　男子憤怒的甩開鶴丸的手。

　「對我不懂你，也不懂這裡，但我懂自警團不是萬能的！別把意外都怪罪到別人身上！」

　「閉嘴－－！」

　男人再次舉起拳頭，往鶴丸身上招呼去。

　昏黃的斜陽透過玻璃花窗點綴著小教堂的石板地，在一聲悶響後，則多了幾朵鮮紅的花。從不知何時移動到鶴丸身前的三日月身上滴落，然後在地上綻放。

　「三日……」

　「鶴，夠了……」

　三日月伸手，示意身後的鶴丸冷靜。

　「他只是太過傷心了。」

　「好點了嗎？」

　三日月抬眼看向一臉錯愕的男子，輕輕的將男子僵硬的手從自己額頭上移開，順手抹去那隻手上的戒指的血污。

　「那麼就快回去吧，天快暗了，她不會希望你晚歸而發生意外的。」

　「我……」

　看著三日月這麼做，男子的表情從狂暴變得困窘，一瞬間不知該怎麼反應好，用另一隻手包覆住剛才被三日月擦去血漬的戒指。最後，他流著淚跑走了。

　「三日月你……」

　男子一離開，鶴丸便馬上開口，但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對方打斷。

　「你也該回去了，鶴。」

　「可是你……！」

　三日月轉過身，雖然臉上染著鮮血但微笑依舊。他將手覆上鶴丸的臉龐輕撫：「鶴很溫柔呢，謝謝你。不過別擔心，我沒事的。很抱歉今天沒辦法繼續和你敘談。」

　這時候就討厭你的笑容了。鶴丸在開口前把話給嚥了回去，他很明白三日月的逐客令有多麼明確。雖然也是有方法賴著不走，但那麼做多半會讓三日月感到不悅吧。

　「天要暗了，所以今天就先回去吧，好嗎？免得婆婆擔心。」

　三日月取下自己平時掛的十字架給鶴丸戴上。

　「這就給你當作護身符。」

　「……」

　鶴丸點了頭，現在除了答應，沒有其他選項了。

　離開教堂時已是日落，鶴丸一路上只是盯著三日月給他的十字架看，不知不覺就走回了田中家。雖然仍舊是感受到了一些視線，但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太一樣。

>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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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T

神父破相啦啊啊啊啊!!!!!!

寫的時候很糾結，可是還是得寫_(:3」ㄥ)_ 我是和平主義者的說(?)

提到的戒指不是結婚戒指，所以是戴在揍人會有機會碰到的手指上。

--定情物甚麼的很棒很喜歡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