［文鍊芥太］出水即空

芥川龍之介X太宰治(文豪與鍊金術師)

《共同病症》的加筆

許多老師們出沒注意

司書及私設酒館主人出現注意

流水文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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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芥川龍之介一醒來便意識到自己正在流淚，還有司書擔心的慰問。

　「只是做了個夢，我沒事。」

　詳細究竟夢到了什麼，已經記不太起來了。雖然隱約有拾回一些碎片，但還是霧裡雲裡。那或許是個悲傷的故事。對自己這麼解釋後，他離開了修補室。

　胸口彷彿開了洞，想尋求什麼來填補。為此太宰治大白天的就獨自窩在帝國圖書館附近的酒吧。織田作還有潛書工作，也不好攔下，僅如平時打個招呼就出門。

　「抱歉啊……我還想再待一會兒。」

　酒吧老闆不怎麼介意的笑笑，繼續自己的工作。而這位趴在吧檯上不知是醉是睏的常客，就這麼放任他攤在這了。

　明明是難得的休假，心卻一刻也放鬆不下。芥川龍之介坐在中庭長椅，望著湖面波瀾，點燃今日不知第幾根香菸。

　「……這不會抽太多了嗎？」

　「嗯。」

　早一步就坐在長椅另一側的志賀直哉，在屢次收到這樣敷衍的回應後嘆了口氣，留下早些時候多做的糖先行離開了。

　意識恢復時，太宰治抬起頭，點了杯威士忌。然而送上的不止酒。

　「我應該沒點這個的……？」

　「那是招待的。」

　老闆向他遞了紙巾，便轉身繼續為晚間做的準備。耳聞身後青年微聲的道謝，嘴角微微上揚。

　這天的龍很奇怪。谷崎潤一郎聽著菊池寬述說，端起茶杯啜飲。

　「碰面時忽然向你道歉？或許做了什麼覺得對不起你的事吧？」

　「但他馬上就走了，照常理應該……啊。」

　兩人轉頭望去，打開談話室大門的是太宰治。一接收到兩人的視線便瑟縮回去。但又像是鼓起勇氣般的走到菊池寬身邊，道了歉才飛速的逃離。

　「怎麼回事？」

　「天曉得呢。」

　菊池寬還沒理清狀況，但談話室的門早已關上。下個開門進來的是久米正雄。

　「司書大人、司書大人！」

　「什麼事呢？新美老師。」

　作為當日助手的江戶川亂步也湊了過來。

　「登登！太宰老師的私房新作喔！是童話呢～」

　「這是竊盜吧……」

　「不，是“等價交換”！我也把我的“新手袋”留在那了。」

　「嗯……那麼故事內容呢？」

　夕陽西曬的中庭，太宰治正跪在湖畔劇烈咳嗆。滴落至草地的是後悔，是膽小，是罪惡感，是自我厭惡。

　「就算是尋找靈感也別再這麼做了。」

　森鷗外邊收起吹風機邊叮囑著坐在受診席上的芥川龍之介。

　「對不起，麻煩您了。只是……突然想體驗看看。」

　「喂！芥川，衣服也要弄乾……」

　芥川龍之介自逕走出診療室，便撞見前來尋友的夏目漱石。原本平緩的呼吸又促亂起來，以禮貌的行禮遮掩起不堪的自己，迅速離去。

　「你就不擔心嗎？」

　「哈哈哈，這回沒問題的。」

　夏目漱石透過澄黃的玻璃望向中庭，然後給一旁的佐藤春夫一個微笑。

　為了閃避遠遠瞥見的井伏鱒二，回到圖書館廊下的太宰治選擇反方向前進。不料卻和芥川龍之介碰個正著，雖然立即轉頭就跑，但又因為被對方喊住而停下。

　「……」

　「……」

　太宰治低著頭，這副狼狽的模樣唯獨不想被仰慕之人見到。在彼此都沉默的此刻，靠近腳步聲和心跳聲都震耳欲聾。

　「抱歉，太宰君。能轉過來嗎？」

　太宰治乖乖轉身了，只是仍舊用手臂遮著臉。

　「……討厭我到臉都不肯見了嗎？」

　惡劣！狡猾！差勁！芥川龍之介一面在內心苛責自己，一面趁太宰治動搖的瞬間拉開他遮掩自己的手。

　「唔啊，兩個人都慘不忍睹……」

　田山花袋看不下去的將望遠鏡交給隔壁的國木田獨步。

　「嗯，不管是服裝還是臉，總之全部都凌亂不堪。」

　「D氏就算沒見過也想像的到，不過A氏倒是令人意外。忽然突襲般的舉動也很令人意外呢。」

　「但這種特報一點也不有趣。」

　「也是呢。」

　島崎藤村放下了望遠鏡。

　「算是好結局吧？」

　「圓了夢是不壞啦。但“主角們”……」

　「……等等！宮澤君！小川君！」

　新美南吉制止了兩人繼續向前，然後一起悄悄從轉角窺探廊下那頭相擁的兩人。

　「嗯嗯，這種補完就沒問題了～」

　「真奇怪……絕對病了，他們。」

　「是呢，不過我喜歡“這邊”的羅曼蒂克。」

　「呼呼～沒想到這麼笨拙呢！」

　「真可愛呢。」

　「同意。」

　稚嫩的笑聲遠離了廊下，他們回到階梯，繞去了飯廳。直到晚膳時間過了大半，一青一赤的身影才一起出現在飯廳門口。

　我們做夢、徬徨、煩惱、自欺、歉疚、追尋、失落。然後交會、錯過、平行、再相交、試探、分離、再重合。

　彼此時而批著謊言，也時而坦然相對。有妥協與接受，也有不容與固執。互相理解，也不理解。波瀾有起有平，風也有強有緩。

　但是，至今我仍感謝使我們能夠相會的這一世。

✎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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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T

又更新了點內容和修正有發現的錯字(躺)

因為寫完人魚paro之後又夢到了些片段，加上最近蔽館的兩位老師散策出沒的方式各種微妙(?)就追加了這段(　･ิω･ิ)

醒來後兩位有的失落感原因是一樣的，不過他們都沒發現。在一天快結束時才藉由相會發現到一點，雖然身邊的人們早就發現了(゜∀。)

｜ω・)

雖然星座很遙遠，但自然的話，浮上水面就接觸到空了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