［文鍊芥太］獻給你的樂章［２］

芥川龍之介X太宰治(文豪與鍊金術師)

含奇幻架空設定

文筆家→音樂家

以上OK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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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飄著淡淡消毒水味的空氣、陌生觸感的被褥、透過眼瞼的刺眼白燈、手臂上刺痛的異物感、儀器的細碎作用聲響、隔壁床的護士鈴聲。青年尚未睜開眼便知曉自己身處何處，但此時他還不想醒來。

　“唔……”

　閉上眼，彷彿又能聽見夜中的細小蟲鳴、草叢磨擦的聲響，以及後領被拎起的不適感。雖然全身無力，但沉重的身體正慢慢的移動著，在山林間暫時留下了一道軌跡。當時自己正被誰拖著走吧？即使勉強睜開的視野模糊的無法對焦，不過還能認知到自己正被帶往某個地方。

　不可思議的是，在被拖行的途中，內心竟沒有任何的恐懼。反倒是與露水合一的蓮花幽香，令人非常平靜。這讓太宰又閉上雙眼，最後的記憶則是模糊的視野中，有誰走入了清晨山林的背影。同時，意識漸漸被鐵道聲給淹沒……

　「……所以說，那一定是芥川大老師，那個背影我是不會認錯的！」

　「不不不，那位大老師都逝世多久了，你該不會忘了吧？」

　「再說……那種狀態下的我，是不可能獨自爬出森林的。」

　「的確是不能排除有人救了你，但那個記憶太過模糊，也很難判別……」

　面對堅決在遇難時碰到芥川龍之介，並且覺得自己是被對方給救了，實際上失蹤的芥川根本沒有死等等，長篇大論的太宰。織田作之助與坂口安吾，與容光煥發的太宰相反，臉色倒是愈發凝重。

　當初關於芥川的報導，內容的確寫的是下落不明，因為有在住處找到疑似遺書的東西才被斷為可能已經身亡。但真相究竟如何，也沒人敢保證。只是要因此說對方還活著，還是過於強硬。

　雖然擔憂好友的腦袋是否因為感冒燒壞，不過看在太宰因此打起精神，開始積極的投入創作，兩人也就不再說什麼了。

　最近有件事很令人困擾。雖說當初是不想再插手人類，也不想再與他們有什麼交集，才選擇獨自歸隱山林。然而就在幾個月前，芥川龍之介在夜晚散步時，順手救了一名昏倒於林中的人類。

　原本只是將青年移動到人類容易發現的地方，怎料到沒過幾天，那位青年居然又跑進森林中。

　青年於午後獨自跑進森林，自顧自的拉起小提琴。起初都是演奏芥川過去譜的曲子，這讓刻意隱藏身影的芥川反感。這個忽然闖入他的領域，打破他清幽生活的年輕音樂家，充其量也就只有如此斤兩。不僅打擾他的隱居生活，又諷刺似的演奏過去自己捨棄的東西。煩悶又湧上心頭，芥川隨手一揮，使風將那名人類趕出自己的森林。

　但青年仍持續在每個月初前來，不管芥川趕走他幾次。而青年唯一識相之處，就是不再進入森林，改待在森林邊緣了。

　即使在那晚之後芥川再也沒有現身過，太宰卻在屢次被神秘的強風趕出森林後，反而更加深信芥川就在森林深處。

　「感覺的確是有什麼在森林裡，但怎麼能確定……」

　「是他，我很確定。」

　「別跟我說是直覺。」

　「……我懂的，我能理解老師留下的“遺書”。」

　芥川老師留下的作品，我已經反覆聆聽過不知多少次了。即使在離家後沒有留聲機，我也研究著樂譜。然而最後的“遺書”，只被完成但並未被演奏。雖然許多音樂家以追悼為由去演奏過，但不管是誰都沒能詮釋老師的真意。

　話是這麼說，但我自己也曾嘗試著演奏它。只是，再怎麼樣也不會在公開場合這麼做。即使已經熟悉到將樂譜刻劃在腦中，我的詮釋仍有缺陷。而我也因此將它封存在內心。

　“……開始演奏自己的作品了嗎？”

　位於森林深處的主人，將剛剛偏向樂曲傳來方位的頭轉回來。然後搖搖頭，用尾巴蓋住垂下的雙耳，趴回原本的位置繼續午睡。

　實在受不了自己的優柔寡斷，明明不想管人類，卻還是救了個人；明明不想再碰音樂，聽到曲子還是會豎耳傾聽。但對於人類的心寒也是事實，無論如何都不想再與他們接觸了。

　應該是對他們徹底死心，也對這樣的自己心涼了才對。但是……為什麼在那個青年離開後，又開始期待下個月了呢？

　為什麼又開始傾聽？

　為什麼樂在其中？

　是什麼讓你這麼鍥而不捨？

　心中這奇怪的感覺是什麼呢？

　除了外在傳入的音色，從自身傳出的，這陌生的音色又是什麼呢？

　四季輪替，又是桃花盛開的時節。再度來到森林邊緣，對著可能身處森林內部的憧憬之人演奏最新創作的青年，在演奏結束後呆楞地說不出話。他甚至不敢眨眼，想將此刻的畫面牢牢鎖在視網膜上似的直視著前方。看著那個在微風中沐浴著花瓣、緩緩從森林走出的他。

　久違的，真的是久違了……不，最初只是在演奏會上見過，對方根本不知曉自己。其實自己也知道這只是一廂情願地相信，並希望那晚不是夢而持續著旁人無法理解的行為。

　此時此刻，如夢似幻的現實，令淚水潰堤了。

✎ 待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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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謝真人版阿拉丁ｗｗｗ

茉莉的個人曲好好聽！（而且很提神？）

--對，這文是跨種族(?)--